馬可淞羅驚訝地看著鮮魚,吐出這麼一句話。
鮮魚倒是表現得十分鎮定,嘴巴如同平時那樣一開一合,發出「啵。啵。啵」的聲音,說著「戴高樂只叫我來接機,順便陪著你暢遊歐洲。他可沒說要當翻譯這回事。」
「天啊!我就知道戴高樂沒那麼好心,派了個會說中文的地陪給我,結果卻是「只會」說中文。在法國最重要的法文,這隻鮮魚的程度竟然和我有得拼。況且她也不熟悉當地的環境,和我一樣只是個該死的觀光客 . . . 天啊!地啊!爹啊!媽啊!戴高樂啊! . . . . . .」
就在馬可淞羅不斷的哀嚎聲中,她們兩位抵達了預定下榻的旅館。
「Bonjour!」櫃台小姐狐疑地看著眼前兩個造型犀利的可疑人物。你知道的,前好一陣子大陸有位知名乞丐犀利哥,因為服裝混搭的太過成功,被捧為時尚人士。可是這時櫃台小姐感受到的犀利,大概只有她倆散發出的獨特體味吧!
她心想,不過才早上十點,這兩個來做什麼?
這項疑慮馬上就被打破了。馬可淞羅說「我要check-in(入住),」指著旁邊的那條鮮魚,「順便加上那隻魚」。
法國旅館的櫃台小姐當然聽不懂中文,但是她聽得懂check-in。在一陣比手畫腳之後,終於明白馬可淞羅和鮮魚的意思了。只不過這兩位實在太早抵達了,旅館沒有可以立即入住的房間,眼下只有等待了。
可是有個小小的問題,這兩位實在太過犀利,擺在大廳恐怕對旅館的形象不太好。櫃檯小姐在權責範圍內,拿出了健身房的卡片,要這兩位犀利人士先去梳洗一番。接著她馬上聯絡旅館的清潔人員,趕緊把她倆的房間搞定。
面對海關都能怡然自得的馬可淞羅當然毫不在意,接過卡片後大步前進健身房的桑拿室。
打開水龍頭,擠出紅白相間的高露潔牙膏。看似正常的梳洗流程竟然會在此刻出錯。
「媽啊!這牙膏怎麼這麼辣!」
鮮魚帶著死魚眼在一旁冷言道「你應該是用到三鹿牌的過期辣椒牙膏吧!」
辣到不行的馬可淞羅完全說不出話,一邊淚眼汪汪地望著鮮魚,作著無言的抗議,「我又不是大陸來的,台灣才沒有賣三鹿牌的東西呢!」一面看著剛剛的牙膏。
「Colgate的中文不是高露潔嗎?什麼時候變成『熱力』了!」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,「果然是熱力軟膏,難怪HOT(辣)到不行!」趕忙用大口大口的清水漱口。
這時鮮魚突然水中冒出一筆,評論說「你一定是說太多話了,想讓嘴巴的肌肉消除痠痛吧!」這還不打緊,可鮮魚卻沒頭沒腦地接著說,「可惜這是外用的,不是口服的。」
馬可淞羅徹底無言了!
「戴高樂,你這是在玩我吧!派這樣的傢伙過來,#@$^%&#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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