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說,牠是火星來的生物;有人說,牠只吃看起來很貴的食物;有人說,牠其實是個假盲人。我們只知道,她叫做馬可淞羅。這個從來不露出真面目的馬可淞羅,竟然走到了花神咖啡館前面。
鮮魚一如往常伴隨在馬可淞羅身旁,兩個生物走進了進去。
「@#$&!%@#^*!@#⋯⋯」
哇!服務生竟然可以用不知名的語言和馬可淞羅交談。
馬可淞羅拿起了菜單,「$%^&@#%&!⋯⋯。」
天啊!馬可淞羅竟然可以用另一種語言向服務生點餐。
菜上了桌,馬可淞羅拿起叉子,張開了嘴巴。
「哇!原來馬可淞羅的嘴巴可以張這麼大。」
她迅速地把叉子上的食物放進嘴巴。
「史屁伯,你有看到她進食的樣子嗎?」
「看不清楚。」
「導播,麻煩你用慢動作再放一次。」
這次,畫面中的馬可淞羅慢慢地張開血盤大口,但是裡面沒有血,而且⋯⋯也沒有牙齒。
「史屁伯,她吃的是什麼?」
「好像是某種綠色物體,還有白色物體,還有紅色和黃色的,還有⋯⋯」
「真是太神奇了!」
今天很榮幸請到拍攝「豬騾紀公園」紀錄片的導演史蒂芬.史屁伯來到《馬可淞羅歐遊記》現場,和我們一同觀賞馬可淞羅和鮮魚的進食過程。
「史屁伯,馬可淞羅到底是什麼樣的生物?」
「她這種生物應該是從聖殿騎士演化過來的。」
「聖殿騎士不都戴著鐵甲面罩,從來沒人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生物。」
「沒錯!馬可淞羅就是這種類型的生物。」
「這麼說,我們拍到的這支紀錄影片非常珍貴,可能是解開聖殿騎士與馬可淞羅這類生物的關鍵。」
「可以這麼說。」
這時,導播將畫面切到另一隻罕見的鮮魚那邊。
「史屁伯,這條鮮魚怎麼能夠在路上待那麼久?」
「這是生物演化的奇蹟。她可能類似提塔利克魚(Tiktaalik),但又持續演化到可以完全脫離水而生活的物種。」
提塔利克魚(Tiktaalik)是一種只在化石裡頭發現過的魚類,擁有許多類似兩生類的特徵。古生物學家認為牠是魚類及早期四足類之間的物種,生存的時間大約在三億七千五百萬年前。
「你看,鮮魚用她的鰭拿起了杯子。」
「這種提塔利克魚的『鰭』擁有原始的腕骨,還有簡單的趾頭。看來鮮魚的確是進化的物種。」
鮮魚杯子裡頭裝著黑色的液體,可是她又拿起另外一個小容器,加入了白色液體。
「史屁伯,你認為鮮魚補充的是什麼樣的液體?」
「我猜想,她雖然能夠離水生活,卻還是不能脫離水分的依賴。」
「你是說,鮮魚喝的是水?」
「這絕對不是單純的水,看她還需要特別調過,猜想裡頭應該有特殊的成分。」
「就像奧運選手需要補充成分特殊的飲料?」
「就是那樣。」
攝影機轉回棚內。
「史屁伯,你覺得這部影片公開播放會有票房嗎?」
「我覺得這是很有意思的片子,可以先拿去參加影展,藉著這些噱頭來刺激票房。但這部影片的學術價值很高,應該會吸引很多古生物專家的興趣。」
「謝謝史屁伯和我們一同觀賞馬可淞羅與鮮魚的進食紀錄片。」
關掉了攝影機,關了棚內的燈,送走了史蒂芬.史屁伯後,我開始大聲發洩:
「這什麼爛片!」
「屁啦!史屁伯的『豬騾記公園』根本就是部科幻片。」
「還扯到什麼提塔利克魚,說得好像頭頭是道一樣。」
「馬可淞羅吃的叫做沙拉,還有歐姆雷。」
「鮮魚喝的那個黑色液體叫做咖啡,加的白色液體叫做牛奶。」
「馬可淞騾和鮮魚根本就是兩個穿著布偶裝的人嘛!」
「怎麼可以扯到外星生物!」
「這些影視圈的人都怎麼回事!還學術價值!」
此刻,正牌的馬可淞羅在旁邊說道:
「老哥,我都不在意了,你何必那麼生氣!」
「我們只看得懂沙拉和歐姆雷,所以只能點那兩樣,其他的東西都不知道是什麼。」
「. . . . . . . . . .」
事實就是這樣。除非你抱著探險的精神,要不然到法國自助旅行之前,先學會幾道菜的名字吧!否則就只能像馬可淞羅和鮮魚那樣,到了餐廳永遠只能夠點沙拉和歐姆雷。
言歸正傳,花神咖啡館的名氣來自於它的歷史,也來自於它的顧客。從二次世界大戰以來,室內的裝潢幾乎從來沒有變過,紅色的座位、桃花心木與鏡子的裝飾。或許,花神咖啡館也可以算是存在主義的出生地,尚-保羅.沙特(Jean-Paul Sartre)和西蒙.波娃(Simone de Beauvoir)都曾經是這裡的常客。
《花神咖啡館》那本書中則寫著:在這裡,鄰桌的客人可能是——
奧斯卡影帝勞勃.狄尼洛、世紀大師畢卡索、國際名導波蘭斯基、好萊塢巨星強尼.戴普、《異鄉人》作者卡繆、《第二性》作者西蒙波娃、中國國務院總理周恩來、美國電影教父柯波拉、YSL創辦人聖羅蘭、香奈兒總監卡爾.拉格斐、當代建築大師柯比意、《小王子》作者聖修伯里、文學家羅蘭.巴特、奧斯卡獎&坎城影展&凱撒獎三冠影后西蒙.仙諾……
不過,還是先看看菜單吧!
馬可淞羅歐遊記還有:
- 【下一回】奧塞美術館,看哞!
- 【上一回】萬神殿,聖殿騎士的閒扯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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