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過狹窄的天安門過道,進入紫禁城圍牆之內,立刻能感受這宮殿要傳達的訊息。尊貴、顯赫不需要言語,格局自然會道出主人的地位。這畢竟是九五之尊生活的處所,在各方面都是國家的最高象徵。走到這兒,不得不懾服眼前建築的宏偉,腦海中也不斷浮現宮廷劇中的排場。天安門、端門、午門,一道一道前進,愈接近帝王的權力中心,愈能感受個人的虛渺。
單獨的一個普通人,不可能在此有任何作為;然而,此地的一切,卻只為一人而作。
進入午門,才真正進入紫禁城的核心區域,當今的管理單位也把售票口放在午門前。到此,我已經在迂迴的紫禁城中迷失了方向。到底走了多遠?到底走到哪裡?一點概念都沒有。只能看著各個門上的匾額,聽著耳機裡導遊認真的說明,跟著維京的旗幟往前走。
忽然間,前行的隊伍停了下來,矗立在廣場盡頭的正是太和殿。原來古裝戲劇中拍出的不凡氣度,曾真正存在於現實當中。不,它依舊存在,但給人的感受不同了。我無法用現代的眼光,去領會百年前的宮廷生態;無法將散亂的觀光人群,化作明清的禁衛軍隊。
紫禁城卸下了嚴肅的氛圍,卻依舊裹著神秘的面紗。在禁止進入的太和殿門前,觀光客依舊想盡辦法要往裡頭瞧上一眼。儘管知道這樣混亂的場面,是沒能看出什麼端倪的。可是人都到了大殿外,止不住的好奇心仍舊驅使我往人群鑽去。
越過太和殿、中和殿、保和殿這三大殿構成的行政區域,導遊領著我們走向紫禁城的生活區域。這個區域的建築小得許多,分隔區域的門廳和連結的廊道卻迂迴了許多。我的方向感再次遭受無情地打擊。
穿梭在這些迂迴的過道間,一下說是某某皇帝生活的地方,一下又是另外一個皇后做什麼事的地方,一下又說是慈禧太后垂簾聽政的地方。導遊講得很清楚,可是我卻聽得不太明白,總覺得七竅通了六竅,就是一竅不通。總之,我對這個地方完全沒轍,倒是拍了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的門牌。
混亂中,一個女孩抓住了我的目光。戴著格格的頭飾,讓她成了人群中的亮點。處在滿是遊客的區域中,打扮得亮眼些倒是對的。辨識度高,一看就知道在哪裡。短暫的邂逅後,我們繼續前進,來到了御花園。
御花園和想像中的相差很多。我腦袋中的御花園,是要有很多花草,要有山水園林的造景,而且要很大。雖然有很多嵾天大樹,這地方卻沒有想像的那樣大,而且擠滿了遊客,讓我興致全失。還好千秋亭細緻的作工,能稍稍平撫那失落感。
我們前進的速度很慢,卻也從天安門廣場走到了紫禁城北端的出口。現在紫禁城的中文官方名稱是故宮博物院,為了避免和台北的故宮混淆,在這篇遊記中仍然使用紫禁城。英文的名稱Forbidden City,也還是紫禁城。回頭看看這些建築群,真叫人不得不佩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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